吕树铮十年磨一剑中国冠心病介入沙

  “十年磨一剑,砺得梅花香”,中国冠心病介入沙龙(CoronaryInterventionalsalonofChina,CISC)已悄然走过十个春秋。回首过去十年是CISC成长的十年,同时也是中国介入蓬勃发展的十年。作为新的一个十年伊始,在乍暖还寒万物苏醒的二月,第五届临床心血管病大会暨第十一届中国冠心病介入沙龙(CCC&CISC)的召开将拉开我国年心血管疾病介入诊疗学术领域的序幕。本期《门诊》杂志特别邀请大会主席首都医科医院吕树铮教授,请他畅谈CISC过去十年的发展历程以及中国冠脉介入未来的发展趋势。我们也相信即将召开的CISC精彩纷呈,生机无限,让我们一起拭目以待。

  《门诊》:CISC会议今年走入了新的十年,而过去的十年是国内冠心病介入飞速发展的十年。回顾过往,您认为CISC对我国介入心脏病学的发展起到了怎样的作用?

  吕树铮教授:CISC对于推动中国冠心病介入诊疗技术的发展,其实际影响力是非常巨大的。这也是它有别于其他会议最主要的一点。在早期,中国能够做冠心病介入的医师屈指可数,而医院开展介入治疗,有几千名医师在从事介入。那么短短几十年间是如何发展起来的呢?其实无非包括几个方面:首先是医师出国学医院学习,其次就是举办学术会议,在大会上相互学习、交流、切磋。

  从会议的定位来说,CISC是中国公认在心血管疾病介入技术平台上交流最认真、最实在的学术会议。因为在这个会议上所获得的信息,并不是医师通过网上搜索或者从书本上可以找到的。比如指南、临床试验,临床医师可以从网上查找到,但个人的操作经验却很难在网上和书本上找到,即使有也不会那么完整、详实。CISC会议真正做到了博采众长,让大家能够分享各自的经验。

  会议举办十年以来,很多技术都在发展,很多认识也在进步。从最初国内有支架技术时开始讨论怎样释放支架,到金属裸支架和药物洗脱支架的应用,再到探讨手术术式和适应证等。而随着支架应用逐渐增多,在带来益处的同时也伴随着很多问题,我们广大医师总是在不断地探索解决,比如药物洗脱支架的应用使再狭窄率减少,但又出现很多其他新的问题。相继又会诞生很多新技术、新产品去克服这些问题。因此我可以肯定地说,在推广新产品、新技术方面,CISC在国内所有的会议上起得作用是最大的。

  所以,很多从事心血管介入治疗的医师一致认为,CISC是一定要参加的。由于CISC交流的经验都是CASEBASIC,即以病例为基础,所以深受广大医师的喜爱。应该说,目前我们国家培养医师的制度不是很完善,很多医学生专注在动物试验上,而相对的临床基础和经验就很缺乏。通过CISC这样的学术会议,可以加强临床的基本功和介入的基本功,这是医师的立身之本。举办会议的初衷是为了继续教育,要针对医师的短板进行加强,CISC之所以能吸引很多医师,就是在内容方面下了大功夫。我每年根据临床上的积累再利用外出会诊、讲课的机会,把各种问题汇总起来,这样就能知道医师在临床工作中主要困惑的问题在哪里,然后CISC大会针对这些问题进行强化。CISC沙龙之所以经久不衰,而且越办越火,就是与我们务实的主题息息相关。

  《门诊》:随着每年做介入手术例数的大幅增加,从事冠心病介入的医师数量也逐年递增。但是其增长速度可能尚不足以满足目前临床的需求。目前冠心病介入的整体水平您认为是否令人满意?

  吕树铮教授:到年11月份统计的数据显示,中国年介入的数量大约在40万例,这到底有没有饱和呢?美国目前约有三亿人口,其冠心病的发病率是中国的几倍,做介入的例数大约在一百万例。按照这个比例,中国人口约为美国的四倍,就算发病率低于美国四倍,那也应该有一百万例左右。所以我们可以判断中国每年的介入例数远远不够。根据卫生部年发布的白皮书来看,中国一年的急性心梗发病率大约在一百万例左右,急性心梗患者接受介入治疗的只占5%到10%,而能做急诊介入的医师数量则更少,所以介入医师数量明显不足;医院数量也不足;即使医院也往往缺乏足够的机器设备和床位。众所周知,近医院,心内科的发展非常迅速,因此可以推断我们国家在冠心病介入领域还有很大的需求。

  介入医师的技术水平也是一门技术活、手艺活,这和美术、音乐等艺术领域有些类似,需要悟性。我们现在不可能要求所有医师都具备同样的水平。比如有的介入医师尽管技术不是很高超,做相对复杂的介入治疗有困难,但是经过培养加强,能把普通常见的病变处理好,同样也会挽回很多生命,让很多患者受益。年奥运会期间,某外国自行车队的教练突发心梗,医院进行了PCI,这就是很好的例子,介入技术的推广可以让更多患者受益。这点我们可以向日本学习,他们只有一亿多人口,但是介入数量和中国差不多,很多介入知名的医院。当然,这和医疗体制有很大关系,比如业务壁垒,甚至有个别医师会有这样的想法:认为我做不了,不能推荐给其他人,因为会让患者觉得自己没本事;其次就是医保壁垒,跨地区就医的麻烦。这些都限制了很多患者的就医状况。

  CISC致力于把广大介入医师的学术水平提高,记得最初办沙龙,大家比较感兴趣的是器材选择。比如应该选择怎样的导丝和GUIDING等,后来分叉病变的会场人山人海,到现在很热门的CTO病变……通过这种交流的氛围,建立医师的荣誉感或者叫“追究技术感”,可以认为是介入领域的“华山论剑”。

  《门诊》:对于青年介入医师的成长,您在去年的CISC上给出了非常完整的路径。从基本的心内科基础,到用导丝,到处理单支病变……直到处理左主干病变、CTO病变等。您认为这样的培养周期需要多久?目前冠心病介入治疗准入等制度的出台,对于具备的要求比较明确,但对于培养的方法可能不够详尽。您认为培养一个合格乃至优秀的介入医师,除了您在演讲中说过的步骤,还有什么要点?

  吕树铮教授:我个人认为在比较理想的情况下,一名介入医师大概需要十年左右就能达到成熟水平,而十五到二十年左右,就可以达到顶尖水平。正如你所讲,我在几年前曾提出了冠脉介入医师分阶段培养的问题,即为九段培养模式。

  第一阶段:熟悉冠脉造影的程序和图像,学会动脉穿刺,学会打造影剂(先踩脚闸-注射造影剂-控制时间),能评估冠脉解剖、生理、病理、狭窄程度;第二阶段:会将导引导管放到位(包括起源异常、特殊导管如AL、AR、EBU…),球囊能逐渐一次到位(第一次造影剂证实球囊位置与病变位置±2mm),能正确选择球囊直径、长度,掌握顺应性,能正确根据病变情况合理选择支架长度、直径、压力,准确植入支架;第三阶段:可将导丝(0.)放入RCA-LAD-LCX和二级分支,能做单支病变(<20mm,无钙化和重度扭曲),能处理RCA、LAD和LCX病变;第四阶段:能做AMIPCI(单支),会正确使用吸栓导管,会处理临床并发症(心律失常、心衰、血栓),会合理使用相关药物;第五阶段:会做2支以上血管病变(策略、风险评估)和分叉病变(Crush),不用Re-wire,会放两枚以上支架、长支架;第六阶段:会处理分叉病变(T、Step-Crush),Re-wire,扭曲血管,异型Guiding,被动、主动支持;第七阶段:会处理分叉病变(Culotte)、钙化血管(旋磨)、IVUS(会看图象),会处理小于3个月、小于2cm的闭塞病变;第八阶段:会处理LM病变、三支病变,会处理大于3个月、大于2cm的闭塞病变,成功率大于50%;第九阶段:大于半年、大于3cm的闭塞病变,而且成功率必须大于80%。掌握好各种导管导丝的技巧,掌握各种顺性、逆性、开通CTO病变的器材。以上九个阶段,每个阶段目标不同,做到有的放矢,明确每个阶段要重点学习哪些知识。

  《门诊》:CISC在早期是以沙龙会的形式展开,对于会员的门槛要求也较高,对于病例的讨论非常深入,可以说是国内最具特色,最贴合临床的学术会议。如今扩展到其他领域之后,参会人数也不断增加,是否会影响到沙龙会的初衷?而且早期出国交流的机会有限,国内介入心脏病学的学术会议也不多,因此参会者投入了大量的热情。现在整个环境发生了变化,您认为如何在当前形势下改变并进一步推动CISC的创新?

  吕树铮教授:CISC最早名称叫冠心病介入沙龙,要求参会者的条件是每年能独立完成50例以上的介入手术,这是十几年前的规定。当时有这样的要求,是为了让参会者可以在同一水平进行经验交流。后来,随着介入的发展,介入医师也越来越多,需求也逐渐增大,这时很多医师都想来参加,有一部分是为了荣誉感,更多的是来学习听课。医学是融会贯通,相互关联,比如我就发挥我的特长——临床基本功比较强,而很多介入医师介入手术还行,但临床基本功不行,我就觉得有必要给大家讲基本功,就会讲解剖、影像、听诊、心电图等,讲最基本的东西,很多医师爱听。CISC越办越火,就是广大医师都认可它的内容,因为我自己是临床医师,因此我会精心设计每次的大会内容,让会议与临床工作更贴近。

  《门诊》:您对于复杂病变介入治疗有着非常深的体会。前不久,媒体又报道了您的一例高龄女性的左主干病变患者。对于复杂病变的定义您有何看法?有观点认为并不是所有左主干病变都是复杂病变,另外一些看似简单的病变如果合并肾功能不全,脑中风,心房颤动等因素,也应归类为复杂病变。对此您有何看法?

  吕树铮教授:其实关于复杂病变并没有非常严格的特殊定义,原来病变只分成ABC三种类型,A型就是长度不超过2cm,同心圆,不要偏心,不是在拐弯的位置,成角小于45度;B型就是成角为45度;C型就是病变成角为90度。这是相对简单的分法,而复杂就是涉及两支以上病变加上分叉,而左主干过去是禁忌,左主干到现在也不算一类适应证。闭塞、分叉、多支血管以及左主干病变应该是复杂病变,其操作时间长,技术复杂,手术风险大,这些都是围绕病变本身来说的。如果是一位复杂的患者,那么就可以合并其他合并症,确实不是所有的病变都是复杂病变,比如左主干干端病变就相对简单,如果左主干成角不大,也不存在钙化,也不是高龄患者,它相对也是简单的。其实我们可以从评分来判断,比如SYNTAX评分完全从病变来看,而EuroScore则完全从患者临床状态来看。外科更注重患者整体状态,而冠脉介入则比较注重血管本身,看是否合适做介入。所以,综合来说一个是从病变角度去分,另一个则是从患者整体状况来划分。

  《门诊》:PCI还是CABG是冠心病治疗从未中断过的热门话题,不知道会不会成为永恒的主题。您也多次就这一话题进行了非常深入甚至可以说尖锐的阐述和评价。有观点认为心外科医师的培养周期比较长,此外还有其他因素制约了心外科的发展。应该说,PCI在中国占据主流并不是一个简单因素造成的,有不同学科发展水平、民众的价值取向甚至就诊流程等多种因素。在您看来,从提高冠心病整体治疗水平的高度来看,应该如何厘清心内科与心外科的定位?

  吕树铮教授:我们不仅要看冠心病是选择PCI还是CABG,更要从心血管疾病的整体来看待这个问题。首先对于先心病如房间隔缺损或室间隔缺损,能做先心病介入封堵治疗我肯定不会推荐去心外科手术,而法洛四联症心内科肯定没办法,那就只能是心外科处理,这是毫无争议的。

  但是医学科学越来越向微创发展,这是一大趋势。心内科和心外科技术都在发展,但是相对来说心内科发展更快,目前搭桥和药物支架对比,其远期死亡率、远期心梗发生率是一样的。从患者接受程度来说,更容易接受支架植入,因为其微创伤口小。而CTO病变中,闭塞时间太长的也会优先考虑搭桥。欧美现在支架与搭桥的比例大约是4~5∶1。从患者获益的角度看也会是更多的选择支架。我认为以后发展的医院顶尖水平的标志,所以可医院重点发展。

  《门诊》:国内近几年对于复杂病变进行沙龙形式的会议逐渐最多,包括CTOCC、CBS(左主干暨冠状动脉分叉病变峰会)、冠状动脉钙化病变峰会等。您认为这类学术会议是否类似于早期的CISC,这种针对一种类型复杂病变集中进行手术演示和学术讨论的形式,您认为是否会成为一种趋势?对于CISC,如何在这一形势下提高不同分会场的质量?

  吕树铮教授:手术演示和学术讨论的形式相结合成为趋势是一定的,分叉、CTO和钙化病变的会议通过现场演示,看具体操作过程,比如怎样旋磨,CTO逆行病变怎样进钢丝,可以根据大家的喜好不同,学习到不同阶段的知识。而永远抓住现在临床医师关心的热点是CISC最大的特点,这是所有其他会议无法替代的。病例讨论是我们的首创,现在所有的会议都在借鉴,而CISC很早开展的多学科讨论,现在也开始流行,所以我相信以后的CISC会越办越精彩,不断有创新。

  《门诊》:介入心脏病学的发展可谓方兴未艾,无论是器械的进步(导丝、球囊、支架,尤其是支架),影像学手段的丰富,术式的发展,相关药物治疗的提高(新型抗血小板药物)都发展很快。相比之下,您比较   吕树铮教授:我可能更加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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